第 9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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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5 章
玉瀾清得知自己考了一百一十五名,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，頓了一下道：“好，你呢？名次如何？”
玉瀾安頓了一下, 有些猶豫：“僥幸考了第一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,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：“好，總歸是沒有墮了玉家的名聲。”
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, 好像半分不在意自己的名次。只是, 這是玉瀾清考的最差的一次。
“兄長此次考試失利，是人為所致, 日後殿試上, 肯定會一雪前恥！”
玉瀾清道：“算了, 是我才學不夠, 無需再提。”
這些年, 終歸有些耽誤了。
楚月棲也連忙道：“過去就過去了, 不用多想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, 只是終究沒了泡茶的心思, 等玉瀾安立刻，他安靜了半晌, 才苦笑一聲：“我知道會很差, 卻沒想到，會這麽差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文無第一, 武無第二，你何必將自己逼的那麽緊, 其實，科舉是萬萬人都在走道獨木橋, 從少年郎到白發翁，誰都想爭得一席之地, 可是大多都淹沒在人海中，我覺得你很厲害！真的很厲害！”
楚月棲看著他，眼中是純粹的推崇，沒有半分異色，玉瀾清忍不住一笑：“你啊，還真會安慰人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我說的都是實話！”
她湊近玉瀾清，在他唇上親了一口：“不要難過了，你不開心，我也會不開心。”
玉瀾清下意識的往後一撤，左右看了看，幸好沒有下人在身旁！
玉瀾清臉上像是著火了一樣：“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孟浪。”
楚月棲調笑的貼過去：“怎麽，你不喜歡啊！那我以後就離你遠一些……”
說著，作勢起身，玉瀾清一把拉著楚月棲的手，低垂著頭，頂著通紅的耳朵低聲道：“我又沒說不喜歡……”
楚月棲“撲哧——”笑了：“沒說不喜歡，那就是喜歡的意思了，我再來親——”
玉瀾清連忙捂住楚月棲的嘴，又羞又臊：“你，你別說了。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，還沒說話，玉瀾清就拉著她站起身。
楚月棲道：“怎麽了？！”
“回、房！”
楚月棲一楞，臉也紅了：“不不不，我只是逗你玩，我沒想——”
玉瀾清整個人像燒紅的蝦子一樣，欲語還休的瞪了她一眼，只是，著實沒有半分威力，說是瞪，還不如說是勾/引。
玉瀾清半晌沒說話，只是拉著她悶著頭往前走。
兩人剛走到房門外，就見玉夫人身旁伺候的丫鬟過來，說今日中午玉夫人安排了午膳，要一起吃個團圓飯。
玉瀾清心中的火熄了，不動聲色的“嗯。”了一聲：“告訴娘，我們一會兒過去。”
成績出來，兩個兒子卻天差地別，玉夫人從來沒有為難過，一時也不知該擺出什麽姿態，不鹹不淡的用完膳，他們兄弟走了，留下楚月棲和玉清芷兩個女兒家陪玉夫人說話。
玉夫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：“家門不幸，讓清兒遭了殃，也耽擱了他的學業，我在他面前不好提起，你們夫妻兩下無人之時，記得多寬慰他，一時不利不代表什麽，讓他安心準備殿試……”
玉夫人頓了一下，也不敢說殿試玉瀾清就會考的很好，只能道：“名次不代表什麽，讓他看開些，功名利祿，都是身外之物，他高興，才最重要。你也不用擔心他日後仕途不順，爹娘會在你們身後，總歸不會讓你們難過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好，娘放心，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玉夫人拍了拍楚月棲的手，心中寬慰，其實，她也很失落，玉瀾清從來都是天之驕子，此次意外墜落，誰心裏都不好受，若不是千凝……
罷了，不提也罷……玉夫人眸色沈了一瞬。
她含笑道：“等殿試之後，就該替安兒相看了，他今年十六了，也該早做準備，還有清芷……”
玉清芷今年十五歲，她臉頰緋紅的拉著玉夫人的手臂撒嬌：“娘！我才不要嫁人，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。”
玉夫人道：“那那成啊！我把你養到十五歲，總不能再把你養到五十歲……”
玉清芷嘟著嘴看楚月棲：“嫂嫂，你瞧瞧娘，她欺負人！她不想養著我了！”
楚月棲道：“不怕，我養你，我願意養你一輩子！日後你想嫁就嫁，不想嫁也無妨。”
玉夫人看她們相處和諧，忍不住笑出聲：“兩個皮猴！你們啊，就會玩鬧，要抓緊些，不然好男兒都被人挑完了！”
楚月棲不動聲色，不太讚成玉夫人的話，原著裏玉清芷挑的早，但死的也早。她方才說的也是真心話，如果找不到一個好人家，一輩子不嫁人又何妨。
她把原著裏的人都拎出來溜了一圈，卻沒發現有合適的人，看來只能隨緣。
四月初十，是殿試的時間。玉瀾清回來之後，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楚月棲便沒有問。
玉瀾清輕輕挑眉：“你不好奇，我考的如何？”
楚月棲倒是給他灑脫：“這種事九分靠努力，一分看天意，蘇東坡尚且只能考第二，更何況……”
楚月棲意識到自己說的傻話，連忙閉上嘴，朝他笑笑。
玉瀾清眉頭微微一動：“蘇東坡是誰？”
“你們這兒沒有他的歷史，是一位我很喜歡的詞人。不過都不重要！重要的是，不管你考出什麽成績，我都很高興！”
玉瀾清頭一次有些悵然：“我倒是希望能好一些，可以留在金陵，不用遠赴他鄉。”
楚月棲心微微一痛，仿佛針紮了一般，她原本以為上一次失利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，可此時看來，玉瀾清還是被影響了。
楚月棲認真的道：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凡事盡人事，聽天命，只要努力過，問心無愧便好，不管是金陵還是旁的地方，我總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玉瀾清眸光微微一閃：“不怕跟著我吃苦嗎？你不想留在這裏？”
楚月棲笑了：“什麽樣的苦我都嘗試過了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我什麽都不怕，此心安處是吾鄉，你便是我的心安處。我的歸處。”
玉瀾清幾時聽過如此動聽的情話，緊緊的抱著她，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揉進懷中一樣。
玉瀾清忍不住嘆了一聲：“得妻如此，夫覆何求。”
他忍不住低下頭，輕輕的蹭了蹭她的發頂，幽幽的香味自她發間傳來，玉瀾清心安了幾分。
玉瀾清和玉瀾安早已出門，楚月棲等在家裏，有些著急，她倒不是擔心玉瀾安考的不好，只是擔心玉瀾清受不了打擊，他之前嘴上說著不在意，可時不時流露出悵然若失的模樣卻不然。
玉夫人道：“你不用擔心，冥冥之中自有天定，你要相信清兒。”
玉清芷道：“是啊！我大哥有狀元之才，一時失利說明不了什麽。嫂嫂你就放心吧。”
楚月棲搖了搖頭，那有什麽天意，明明是劇情的意志。玉瀾安是板上釘釘的狀元，榜眼與玉瀾安多有齟齬，因玉瀾安壓在他頭上，心中不愉，在放榜之後攀上高官的女兒，做了乘龍快婿，後來又入了雲景道眼，為玉瀾安添了不少麻煩。至於探花郎，是生的俊俏的宋鶴清，原本他是二甲第五，可生了一副好樣貌，皇上不舍得讓狀元郎變成探花郎，就把宋鶴清往上提了幾個名次，直接成了此屆的探花。
這些，都是有劇情加持的人物。他們的前途已定。
玉瀾清落下了幾年學業，恐怕最好也得落到二甲。
至於從一百多名一下翻到前十名，楚月棲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，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！
楚月棲道：“都好，只要夫君好好的，他考成什麽樣，我都覺得好。”
玉清芷眉毛一挑，不敢置信的盯著她：“嫂嫂你不相信我哥哥能考好？！我哥哥可是開朝以來最最年輕的解元，我二哥雖然考中了會元，但他考中解元都十五歲了！比我大哥還大了一歲！”
玉清芷急了，楚月棲看著小姑娘這麽推崇玉瀾清，連忙道：“我相信，我相信，我就算不相信玉瀾清，也相信清芷，他一定會取得一個漂亮的成績。”
玉清芷嬌嬌的哼了一聲：“嫂嫂！你不用哄我！”
楚月棲連忙笑道：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，怎麽可能哄你，你這麽相信你大哥，我高興還來不及，這一點，我不如你。”
玉清芷見楚月棲反思了，連忙道：“不，這不怪嫂嫂。”
不怪楚月棲，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驚才絕艷的玉瀾清，十四歲的年紀，便已是君子端方，名動揚州，大大小小的書院，誰人不知，誰人不曉，幼年神童，十四解元。無論老幼學子，提及玉瀾清皆是一片讚譽，無人詆毀。
人與人之間，若只有一絲差距，定會不平，可當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，便再也沒有其他心思。
無他，他們自知不配，不配與他相提並論。
玉瀾安雖然也是極為厲害的存在，可有玉瀾清珠玉在前，便不再那麽耀眼了。
幾人正說話見，下人高聲呼喊的聲音響徹院落：“中了！兩位公子都考中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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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瀾清得知自己考了一百一十五名,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，頓了一下道：“好，你呢？名次如何？”
玉瀾安頓了一下, 有些猶豫：“僥幸考了第一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,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：“好，總歸是沒有墮了玉家的名聲。”
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, 好像半分不在意自己的名次。只是, 這是玉瀾清考的最差的一次。
“兄長此次考試失利，是人為所致, 日後殿試上, 肯定會一雪前恥！”
玉瀾清道：“算了, 是我才學不夠, 無需再提。”
這些年, 終歸有些耽誤了。
楚月棲也連忙道：“過去就過去了, 不用多想。”
玉瀾清點點頭, 只是終究沒了泡茶的心思, 等玉瀾安立刻，他安靜了半晌, 才苦笑一聲：“我知道會很差, 卻沒想到，會這麽差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文無第一, 武無第二，你何必將自己逼的那麽緊, 其實，科舉是萬萬人都在走道獨木橋, 從少年郎到白發翁，誰都想爭得一席之地, 可是大多都淹沒在人海中，我覺得你很厲害！真的很厲害！”
楚月棲看著他，眼中是純粹的推崇，沒有半分異色，玉瀾清忍不住一笑：“你啊，還真會安慰人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我說的都是實話！”
她湊近玉瀾清，在他唇上親了一口：“不要難過了，你不開心，我也會不開心。”
玉瀾清下意識的往後一撤，左右看了看，幸好沒有下人在身旁！
玉瀾清臉上像是著火了一樣：“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孟浪。”
楚月棲調笑的貼過去：“怎麽，你不喜歡啊！那我以後就離你遠一些……”
說著，作勢起身，玉瀾清一把拉著楚月棲的手，低垂著頭，頂著通紅的耳朵低聲道：“我又沒說不喜歡……”
楚月棲“撲哧——”笑了：“沒說不喜歡，那就是喜歡的意思了，我再來親——”
玉瀾清連忙捂住楚月棲的嘴，又羞又臊：“你，你別說了。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，還沒說話，玉瀾清就拉著她站起身。
楚月棲道：“怎麽了？！”
“回、房！”
楚月棲一楞，臉也紅了：“不不不，我只是逗你玩，我沒想——”
玉瀾清整個人像燒紅的蝦子一樣，欲語還休的瞪了她一眼，只是，著實沒有半分威力，說是瞪，還不如說是勾/引。
玉瀾清半晌沒說話，只是拉著她悶著頭往前走。
兩人剛走到房門外，就見玉夫人身旁伺候的丫鬟過來，說今日中午玉夫人安排了午膳，要一起吃個團圓飯。
玉瀾清心中的火熄了，不動聲色的“嗯。”了一聲：“告訴娘，我們一會兒過去。”
成績出來，兩個兒子卻天差地別，玉夫人從來沒有為難過，一時也不知該擺出什麽姿態，不鹹不淡的用完膳，他們兄弟走了，留下楚月棲和玉清芷兩個女兒家陪玉夫人說話。
玉夫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：“家門不幸，讓清兒遭了殃，也耽擱了他的學業，我在他面前不好提起，你們夫妻兩下無人之時，記得多寬慰他，一時不利不代表什麽，讓他安心準備殿試……”
玉夫人頓了一下，也不敢說殿試玉瀾清就會考的很好，只能道：“名次不代表什麽，讓他看開些，功名利祿，都是身外之物，他高興，才最重要。你也不用擔心他日後仕途不順，爹娘會在你們身後，總歸不會讓你們難過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好，娘放心，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玉夫人拍了拍楚月棲的手，心中寬慰，其實，她也很失落，玉瀾清從來都是天之驕子，此次意外墜落，誰心裏都不好受，若不是千凝……
罷了，不提也罷……玉夫人眸色沈了一瞬。
她含笑道：“等殿試之後，就該替安兒相看了，他今年十六了，也該早做準備，還有清芷……”
玉清芷今年十五歲，她臉頰緋紅的拉著玉夫人的手臂撒嬌：“娘！我才不要嫁人，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。”
玉夫人道：“那那成啊！我把你養到十五歲，總不能再把你養到五十歲……”
玉清芷嘟著嘴看楚月棲：“嫂嫂，你瞧瞧娘，她欺負人！她不想養著我了！”
楚月棲道：“不怕，我養你，我願意養你一輩子！日後你想嫁就嫁，不想嫁也無妨。”
玉夫人看她們相處和諧，忍不住笑出聲：“兩個皮猴！你們啊，就會玩鬧，要抓緊些，不然好男兒都被人挑完了！”
楚月棲不動聲色，不太讚成玉夫人的話，原著裏玉清芷挑的早，但死的也早。她方才說的也是真心話，如果找不到一個好人家，一輩子不嫁人又何妨。
她把原著裏的人都拎出來溜了一圈，卻沒發現有合適的人，看來只能隨緣。
四月初十，是殿試的時間。玉瀾清回來之後，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楚月棲便沒有問。
玉瀾清輕輕挑眉：“你不好奇，我考的如何？”
楚月棲倒是給他灑脫：“這種事九分靠努力，一分看天意，蘇東坡尚且只能考第二，更何況……”
楚月棲意識到自己說的傻話，連忙閉上嘴，朝他笑笑。
玉瀾清眉頭微微一動：“蘇東坡是誰？”
“你們這兒沒有他的歷史，是一位我很喜歡的詞人。不過都不重要！重要的是，不管你考出什麽成績，我都很高興！”
玉瀾清頭一次有些悵然：“我倒是希望能好一些，可以留在金陵，不用遠赴他鄉。”
楚月棲心微微一痛，仿佛針紮了一般，她原本以為上一次失利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，可此時看來，玉瀾清還是被影響了。
楚月棲認真的道：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凡事盡人事，聽天命，只要努力過，問心無愧便好，不管是金陵還是旁的地方，我總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玉瀾清眸光微微一閃：“不怕跟著我吃苦嗎？你不想留在這裏？”
楚月棲笑了：“什麽樣的苦我都嘗試過了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我什麽都不怕，此心安處是吾鄉，你便是我的心安處。我的歸處。”
玉瀾清幾時聽過如此動聽的情話，緊緊的抱著她，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揉進懷中一樣。
玉瀾清忍不住嘆了一聲：“得妻如此，夫覆何求。”
他忍不住低下頭，輕輕的蹭了蹭她的發頂，幽幽的香味自她發間傳來，玉瀾清心安了幾分。
玉瀾清和玉瀾安早已出門，楚月棲等在家裏，有些著急，她倒不是擔心玉瀾安考的不好，只是擔心玉瀾清受不了打擊，他之前嘴上說著不在意，可時不時流露出悵然若失的模樣卻不然。
玉夫人道：“你不用擔心，冥冥之中自有天定，你要相信清兒。”
玉清芷道：“是啊！我大哥有狀元之才，一時失利說明不了什麽。嫂嫂你就放心吧。”
楚月棲搖了搖頭，那有什麽天意，明明是劇情的意志。玉瀾安是板上釘釘的狀元，榜眼與玉瀾安多有齟齬，因玉瀾安壓在他頭上，心中不愉，在放榜之後攀上高官的女兒，做了乘龍快婿，後來又入了雲景道眼，為玉瀾安添了不少麻煩。至於探花郎，是生的俊俏的宋鶴清，原本他是二甲第五，可生了一副好樣貌，皇上不舍得讓狀元郎變成探花郎，就把宋鶴清往上提了幾個名次，直接成了此屆的探花。
這些，都是有劇情加持的人物。他們的前途已定。
玉瀾清落下了幾年學業，恐怕最好也得落到二甲。
至於從一百多名一下翻到前十名，楚月棲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，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！
楚月棲道：“都好，只要夫君好好的，他考成什麽樣，我都覺得好。”
玉清芷眉毛一挑，不敢置信的盯著她：“嫂嫂你不相信我哥哥能考好？！我哥哥可是開朝以來最最年輕的解元，我二哥雖然考中了會元，但他考中解元都十五歲了！比我大哥還大了一歲！”
玉清芷急了，楚月棲看著小姑娘這麽推崇玉瀾清，連忙道：“我相信，我相信，我就算不相信玉瀾清，也相信清芷，他一定會取得一個漂亮的成績。”
玉清芷嬌嬌的哼了一聲：“嫂嫂！你不用哄我！”
楚月棲連忙笑道：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，怎麽可能哄你，你這麽相信你大哥，我高興還來不及，這一點，我不如你。”
玉清芷見楚月棲反思了，連忙道：“不，這不怪嫂嫂。”
不怪楚月棲，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驚才絕艷的玉瀾清，十四歲的年紀，便已是君子端方，名動揚州，大大小小的書院，誰人不知，誰人不曉，幼年神童，十四解元。無論老幼學子，提及玉瀾清皆是一片讚譽，無人詆毀。
人與人之間，若只有一絲差距，定會不平，可當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，便再也沒有其他心思。
無他，他們自知不配，不配與他相提並論。
玉瀾安雖然也是極為厲害的存在，可有玉瀾清珠玉在前，便不再那麽耀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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